Asuka千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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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My Medicine》Chapter 9.

Prelude

“我看着它们会回到‘他们’所爱的人身边,用‘他们’的皮囊蛊惑‘他们’的爱人,最终也将他们变成和它们一样的血族。他们说:‘如果你的运气不错,在一百年之后,你就可以再次行走在阳光之下。你会听见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,心脏在胸膛中跳动的声音,无比美妙。’而我却觉得自己像一棵枯萎的树,从内脏开始腐烂,被啃噬,最终变成了一副空壳。我不害怕死亡,国常路,我害怕的是变成一个血族。”

“答应我,不要让我变成一个血族。”

 

Chapter 9. hunter

国常路大觉坐在宗像礼司对面,神情矍铄,目光冷酷。他说:“没有别的办法,你必须趁他们占据整个世界之前把它们都杀光。”

将两具尸体抬到停尸房的宗像还没平复喘息,他推了推眼镜,盯着眼前的老者:“您的意思是说,至少200个受感染者都需要被消灭。”

国常路大觉微微摇了摇头:“太阳落山之后,就绝不仅仅是200人,你需要趁白天将它们都杀死。因为等到黑夜降临,我们就会失去一切优势。”

宗像礼司的食指轻轻扣了扣玻璃桌面,伏见猿比古推门而至,他手中拿着两份完整的验尸报告,宗像了解他眼中的恐慌与不解,他示意伏见坐下,继续对国常路大觉说:“如您所见,国常路先生,我们这里是疾控中心,我们不会因为一个人生病就将他杀死,因为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。”

国常路大觉冷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并不是疾病,这是诅咒。你看到了,那些血族只余下一副人类的躯壳,它们已经不再是我们。”国常路抚摸着手杖上的银色兔子头雕,他轻轻地转动那栩栩如生的银色头雕,缓缓的从手杖中抽出一柄利剑。他说:“我行走在世上,跨过一个世纪,猎杀过无数丑恶的血族,他们有些徘徊在林地与野兽相伴,有些潜伏在人群中伺机寻找猎物,而我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攻击,我以为经过猎人一代又一代的追捕,它们已经趋于灭绝,不敢擅自闯入城市。但是看来,历史书中所记载的黑死病爆发将会卷土重来,你可以将它称为天启或者世界末日,不是杀光血族,就是成为血族。”

一旁沉默许久的伏见猿比古忽然开口道:“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一切,恕我直言,人们以为吸血鬼都是英俊忧郁的电影明星,它们只会出现在廉价小说里。公众现在对此事毫不知情,如果我们在电视上公布:‘今天将会有200名吸血鬼对平民发起攻击,请大家注意安全’,他们只会大笑着骂我们是疯子。没有一个司法机关会支持你。”

“我从来没有奢望过那些人的支持。”国常路大觉看着伏见,平静的说,“猎人是一个孤独的行当,代代相传,终日追捕这些嗜血的怪物,我也有一个或者两个朋友可以帮助我。”他言毕起身,宗像在他身后叫住了他。

“可是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们?”他问道。

国常路回过头来,老者的眼白混沌而目光尖锐。

他看着宗像,随即微微摇了摇头,他说:“你让我想起一个人,一个我杀过的人。”

宗像礼司蹙眉追问道:“一个血族?”

国常路大觉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他说:“一个国王。”

阳光透过云层,明明是冬天,但是仿佛白色的光芒和灼热的温度,像是能将人烫伤。

宗像一言未发之时,电话铃声刺耳的打破沉默,羽张迅的声音有些急躁:“你这次到底惹到了什么大麻烦?”

羽张迅此时正在K城北岸的别墅住宅区,半个小时以前警方接到报案,经地址比对后,确认此处是今天凌晨迫降航班机长,盐津元的住所。调查局立刻接手,由羽张迅亲自率领一支小分队将这栋两层别墅包围。

他们抵达时发现花园内浅浅的积雪上,已经发黑的血迹与脚印将注意力指向车库,别墅玄关外的走廊台阶上躺着一只被刺破喉咙的牧羊犬。羽张迅举着枪指向别墅的大门。他用手势示意四名探员随他进入别墅,剩下的人则顺着脚印来到车库门前。暗红色的血从车库卷帘门的缝隙流到石头路面上,有一个细弱的声音在抽泣。车库门被强行扯开之后,他们在车库内发现了用自己的双手捂住脖颈处伤口的少年,男孩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血不断涌出身体,待命的医护人员将他送上了救护车。他应该是盐津的独生子。探员们随后在别墅内发现了男孩的父亲,盐津元是失踪的200人之一,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机长,而眼前的这个人,与资料中所描述的盐津元大相径庭。他与调查局的探员对峙了一段时间,拒绝从地窖中走出来,在特警就位,准备强行将他带出地窖时,他对“入侵者”发起了疯狂的进攻。羽张迅的一名探员被他拖入别墅的地窖内,之后,特警获准开枪。

然而直至羽张迅拨通宗像电话时,十二名特警依然没有将目标击毙。

“他像是一个怪物,礼司,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一定知道些什么,否则你不会绕过正常渠道直接来找我。”羽张在电话中强硬的质问道。

宗像礼司听着羽张在电话中的叙述,他抬起头来看着国常路大觉,国常路大觉重新坐了下来,他抽出手杖中的利剑,接过宗像的电话,他对羽张迅说:“子弹对它们没有用,除非是纯银的,砍断它们的脖子,把它们拖到阳光下,趁着它才刚刚‘出生’依然虚弱的时候将它杀死,一旦它吸了血,就更难对付了。”

羽张迅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他没有。

排除所有的不可能,唯一的可能就是真相。这是他的信条。

羽张迅默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,在国常路将手机交还给宗像时他对宗像说:“我需要和伽俱都谈谈。”

“Consider it done.”宗像在挂断电话前对羽张说,“所有与它有过任何形式接触到的人都需要被隔离,迅,注意安全。”

“还好他们不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你知道,我更喜欢经典电影里的吸血鬼……”羽张迅试图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情绪,而在他眼前,浑身是血的探员率先被强行突围的特警救出,随后,另外三名特警拖拽着苍白扭曲的盐津元走出别墅大门,阳光透过云层,明明是冬天,但是仿佛白色的光芒和灼热的温度,像是能将人烫伤。盐津在接触到阳光的一瞬叫尖叫着将自己蜷缩起来,他身旁的特警有些不知所措的举起枪看着他痛苦的挣扎。烧焦的气味混合着血的腥味,他的皮肤在接触阳光那一刻起仿佛溶于强酸。

羽张迅眼睁睁的看着盐津元在阳光下化作一具骨架。

宗像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和国常路大觉商量下一步的安排,窗外忽然一片喧哗,陆军的开道车之后紧跟着三辆军车。他抬手看了看表,9:49,伽俱都作出的反应极其迅速,宗像穿上西装外套出门迎接大概在盛怒之中的伽俱都玄示——周防尊让宗像礼司带走了唯一的证据,伽俱都玄示不可能坐视不管。伏见还没来得及带着国常路大觉去隔壁会议室“避嫌”,伽俱都玄示的卫兵已经先一步冲进了宗像的办公室。宗像索性专心致志系好衬衫的袖扣,姿态优雅的绕过办公桌站在门口,伽俱都玄示身后紧跟着周防尊,踏进了宗像礼司的办公室。

宗像笑着说:“疾控中心又不是暴力机关,何苦这样大动干戈,你要是强行来把人带走,我们谁也没有反抗的余地。将军。”

伽俱都绕开了宗像的话锋,挥手让自己的卫兵去门外守着:“我只是来带走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宗像看了看周防又看了看伽俱都,他绕到办公桌之后坐了下来,歪着头笑着说:“羽张迅想和您谈谈,将军。他已经找到了第一位失踪乘客,正在从现场赶来疾控中心,他手上有一些最新的情况想要和陆军分享。在他带来最新的消息之后,我也有一位针对目前情况的专家,可以为您提供一些专业意见。”言毕宗像看着周防,他双手交叉撑着桌沿,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轻轻擦过嘴唇。

伽俱都双手撑着办公桌,眯起眼睛盯着宗像:“我和羽张迅没什么好说的,不要在浪费彼此的时间。周防纵容你,而我不会。”

周防尊的动作快得惊人,他一把卸下伽俱都腰间的配枪压在桌上退给宗像,伏见眼疾手快锁上了宗像办公室的门。

伽俱都还没来得及发火,周防尊已经绕到宗像身边,他露出牙齿笑的嚣张:“八年来连一次像样的晋升都没有,我可有的是理由兵变,将军。”

“无论如何,我们必须面对面一起谈一谈,趁着我们还都是人类。”宗像说。

PS:

锁上门的伏见低下头回复了一条短信:多谢。

他所回复的那条信息:

发件人:红发小子

我们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带着人去捅你们老巢啦,猴子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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